在我国读书界,科幻小说名家赫伯特·乔治·威尔斯(1866—1946,又译“韦尔斯”“威尔士”)享有声誉已逾百年。早在1904年,商务印书馆编译所就翻译出版了他的《环游月球》。1915年,进步书局出版了留美商科进士杨锦森(1889—1916,字心一)翻译的《八十万年后之世界》和《火星与地球之战争》。在整个新文化运动时期,威尔斯的“科学寓意式小说”对我国各色新青年的吸引力持久不衰,“《新潮》《学术界》
我首先要谈论的人类面临着两个或者三个迫在眉睫的危机:首先是地球本身的危机。它最具体最切近的表现是气候变暖。如果再不进行有效干预的话,地球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关于这个将来的时间,从几十年到一两百年,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但如果不采取行动来控制气候的话,这个奇点肯定会到来。 另一个危机是人类本身的危机。它的表现是人工智能会超过人的智力,从而对人形成压倒性的控制。人工智能或许会导致对人的
陈实先生 第一次见到陈实先生的创作是一篇怀人的散文,我很欣赏,随即把它编入《散文与人》丛刊,置于开篇的位置。像这样好的文字,陈先生却很少写。后来黄元把她诗文的结集《当时光老去》送我出版,唯见薄薄的一册,不免感到惋惜。 而译著,竟有十余种,其中译介的作家、诗人有上百人之多。陈先生用谦抑的语气说道:“我自己创作的东西不行,看了别人的书,觉得自己的比不上别人。我不如翻译别人的东西。”她不在乎自己,设
黎小锋(纪录片导演、学者,以下简称“黎”):我先简单介绍一下王超导演。王超导演是我青年时代就非常尊敬的一个导演,比较早期的作品《安阳婴儿》,是独立电影的经典之作。后来,他又执导了《日日夜夜》《江城夏日》《天国》《幻想曲》等影片,最新电影叫《孔秀》,即将回到国内进行影展放映。他是国际电影节的常客,作品曾在戛纳、多伦多、纽约、芝加哥、圣塞巴斯蒂安等一系列重要电影节上入围、获奖。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位作家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诗经·桃夭》 化妆 我离开云南省盈江县,去到云南德宏州另一个跟缅甸接壤的边境城市瑞丽市,有一个朋友在瑞丽市等我,那就是小呼,他将带我去见识一个落满了鸟的湖。在中国很多人听说过瑞丽市,它是改革开放后云南省最早开放边境口岸地区之一,如果把现在合并进瑞丽的畹町镇算在内,瑞丽就是云南最早开放的边境口岸地区,一度经济繁荣,汇聚了中国各地最富胆识与想象力的生意人。 不可
5月11日晴 今天,学校实习领导小组决定放假一天,让大家消除一下昨日旅途的疲劳,同时熟悉一下我们安营扎寨的红光大队新环境。 清晨,去村外小河边洗漱,空气湿润,河水清凉,两岸青绿。 随后,我坐在田埂上作起小诗来,被当地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学生打断。交谈中,他露出几分机灵劲,向我提出很多问题,又回答了我许多问题。你们是哪里人?你们那里有大米吗?这是工作吗?你们文化程度可高了,我们这里有茅草屋,一块砖
“(温峤)旋于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燃毁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怪状或乘马车著赤衣者。峤其夜梦人谓己曰:“与君幽明道别,何意相照也?” ——《晋书·列传第三十七》 一 我三十岁那年,发生一件事情,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本质产生了怀疑。 那时,我被困在现实世界,一事无成。于是在一个备受煎熬的年末,我卷了一床铺盖,上了一座山,进了一座几无香火的草木寺,去写一个无人
舒芙蕾 离婚后,除了这栋房子,就别无他物了。她喜欢清晨爬起来,到二楼的阳光房待着。阳光房建在天台上,是透明的,从里面看得到外面的天空,清晨的天空像一颗蓝宝石,没有风吹过,没有白云的涌浪。偶尔她也会半夜爬起来,坐在阳光房里发呆。没有阳光,她也不去等阳光。就这么蜷坐在椅子上,观看外面的黑夜。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小复式楼。一楼那一层暂时属于前夫的。前夫划掉了自己在房产证上的名字。在孩子未成年前暂
就在离家几步之外,我们被抓住了。这人是个脸上有伤痕的差使,穿着湿漉漉的蓝色带领毛呢大衣,脚上穿着牛皮高靴,戴着一顶倾斜的麦秆草帽,像老鹰一样站在路灯上。他不愿意委曲求全、隐瞒不公,却有倾诉邪恶的冲动。他说自己和那群公文强盗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一个独立的访客;他说这里的每一棵树都种得很近,他每一棵都看得见;他花时间赞美我们肚皮里的书本,并说阅读意味着独立。他和我们交谈,说我们犯了事,让我们和他走。我们
七月,酷暑纵欲生猛,诞下一城癫狂细菌,经过汗液、氟利昂、热熔的脂肪,传播在滚烫艳辣的玻璃幕墙反光阵、晦冥腐臭的公屋长廊、堆满人肉丁的速冻地铁车厢。莫名失业的职员刺害上司,还不上高利贷的母亲杀死婴孩,无人看管的健硕精神病人在商场里随机砍人。被炽夏烧到死角的人们,开始浴血消暑。但这一切还未发生在半山青雾缭绕的私家庭院,也不能放映于举办异国主题派对的跑马地会所厢房,对于热爱征服阳光浪潮的白沙湾游艇会会员
一 小九听到收木材的全良说要回去取锯子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跳上了全良的自行车后座。 “你跟过来作甚?” “看看。” “小孩儿看这个,夜里该做噩梦了。你不怕?” 小九没说怕,也没说不怕,只低头沉默着。 全良从木材棚里拿出的是一台油锯,足有十五斤。小九随后抱着油锯上了全良的自行车后座。 全良左脚离开地面,身子扭了两扭,车子便轻快地驶出村南边的木材收购站,沿着一条细土路往北朝村街上走。路
一 日光照进法堂,净海跪坐蒲团,敲击木鱼,念诵经文,袈裟上跃起金光,身后的胡白西装革履,垂手站立,影子被拉到菩萨跟前。木鱼响一千零八声,净海起身。一只苍蝇正巧落在胡白肩上,他迅速出手掸去,旋即恢复垂手姿态。净海说:“胡施主,请回吧。”胡白说:“净海师父,留我吃顿斋饭吧。”净海说:“胡施主自便。” 斋堂里,两人坐在矮凳上,各捧陶碗一只。净海的筷子飞速运转,不断挑食入口,迅捷得像鱼鹰击水。胡白插不
末日 且慢,M还在挣扎。 后脑勺里的蓝色液体所剩无多,M抽搐着、颤抖着,直至最后一滴蓝色液体流尽才低下了头。M曾坚信机器人的生命是永恒的,可再坚硬的金属也有被打穿的一天。 地面不时发生震动,被岩浆焚烧过的泥土一片黑,大雨扫荡也无法洗掉这层颜色。乌黑的云飘得很快,太阳被挡在云后,平原一片泥洼,水雾与岩浆接触时世界满是蒸汽。不久前天空出现了耀眼的光芒,紧接着细碎的陨石焚烧着从头顶划过,天空进行着
五丈原 时值八月中秋,是夜银河耿耿,玉露零零,旌旗不动,刁斗无声。 中军帐外,四十九位甲士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守护。 一道黑影,在甲士巡逻的间隙,以极快的速度,飘然闪进帐内。 帐内,遍设香花祭物。地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此乃祈禳之法,七日内主灯不可灭。一老者批发仗剑,踏罡步斗,在灯盏外游走。 黑影立住,毡衫裹身,绳索束腰,一张脸隐在暗处。入帐时走得迅疾,
2020年5月21日星期四阴、雨、冰雹玛曲县至河曲马场 天依旧阴沉,极像生气了的人们的脸。 尼玛镇的街上,有优美动听的藏族音乐响起。 从昨天下午开始,雨一直未停。高原上的五月和六月是雨季,因此会没完没了地淅淅沥沥地下着。 早餐吃油条。油条是中原食品,在牧区极少见到。来玛曲做生意的中原人,将这种美食带到这里。 穿黄河街出往南不远,就到了黄河。 一只黄色藏獒,蹲守在桥头上,身上污秽不堪,极
一 要去趟黄河源,不仅仅为念想,更为多年积郁心底的愿望。做了充分的准备,四月二十八日早早就出门了。行至夏河甘加,天刚刚亮开。浓雾绕山梁奔跑,天地接壤在一起,而恰恰又留了那么一点点缝隙,让我从山巅望见浓雾里奔跑的羊群。山下牧村缥缈于云端,可眼下无比荒凉的草原一再告诉我,天堂不是这个样子。甘南的五月向来如此,如果不荒凉,就不叫故乡。 两岸夹山,道路渐行渐深,和甘南慢慢拉开距离的除了海拔,最明显的就
一 垭口的风,猛烈而声势浩大。 裸露在雪地里的柱子,青灰色;公路围栏,崭新的绿漆。雪光映衬之下,泛着冷色。柱子上方,两截钢管横在风里,仿若两只手臂,牢牢地擎起一块方形牌子。 深蓝底色,白色大字,藏汉双语标注着: 长石头山 海拔4542米 风用大手拍打着车玻璃。在这里,它显得孤独而冷峻,强大而有力。 青海的朋友东瞅西望,说:“雪线上升了。” 我也用眼睛四处寻找着那条“线”,忽然看到了
时光盒子 黄河是时光的盒子。山谷也是。人间的事,也是。 二○二○年八月,我们一队黄河的探询者一起抵达鄂陵湖,又向西边走了五十里,便到了扎陵湖。两湖之间,住着那么多的云彩和风声。在时光的盒子里,这两个大湖曾经共有一个名字,叫做鄂楞诺尔。 旧年月里,中国历史记载,第一次官方派人考察黄河的源头是在元代。元世祖忽必烈派招讨使都实到黄河的上游去探察黄河的源头。于是,黄河的源头有了一个蒙语的名字,叫做“
“什么是网络文学”,这是网络文学理论的重要问题。随着当下网络文学越来越受到关注,“什么是网络文学”的问题也与“网络文学到底能为文学提供怎样的新质”“网络文学到底更多的是文学的次级衍生,还是文学的范式转型”等问题相联结。当下,关于“什么是网络文学”,诸多学者从媒介、类型化、互动性、“超文本”等多种角度加以阐释,对于澄清网络文学内涵具有重要贡献。但网络文学的发展同时也呈现出不断突破“定义”,不断生成新
随着中国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的持续进行以及影响力的不断扩大,以美国好莱坞电影、日本动漫、韩剧、中国网络文学为主导的四大通俗文化暨大众文化工业系统,已成为全世界范围内渐次确立的实际格局。但以往谈网络文学与前几个通俗文化和文化工业“山头”,通常是并列一下,然后强调网络文学的“举世皆无,独此一家”“这边风景独好”,这容易造成世界通俗文化和文化工业影响研究上的错觉,割裂其发生发展中对全球经验的学习与互鉴,遮蔽
网络文学出海佐证了中国文学的世纪之变 近年来,日益成熟的中国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进入了迅猛发展阶段,从早期单纯的零星版权出售,到随后翻译网站多点开花,再到当下网络文学生态的整体出海,中国网络文学不仅实现了作品的海外走红、产业的对外输出,更意味着一种由中国人创造的新的文学生活方式开始在海外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在日新月异的数字网络时代,特别是划时代的AICG技术(人工智能自动生成图像和音、视频)加持下
中国网络文学在东南亚的传播,已经成为中国网络文学在海外传播的桥头堡、主阵地之一和半壁江山,与中国网络文学在东亚、北美、欧洲、非洲等地域的传播,形成了一种相互促进、相互补充,同时也相互竞争的良性格局。 从当今世界的文学与文化版图来看,中国的网络文学,已经成为同美国好莱坞大片、日本动漫、韩国偶像剧一样广受关注和欢迎的现象级文学创作与生产景观,甚至有人称它们为“当代世界‘四大文化奇观’”。 2017
网络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力、影响力持续扩大。网络文学的国际传播不仅局限于文本阅读,由网络文学衍生出的IP改编以文艺作品的形式,也已扬帆远航,构成了网络文艺“出海”生态。其中,电视剧、网络剧国际传播效果尤为突出。 中国网络文学改编剧国际传播,是指将优秀的中国网络文学作品改编成电视剧、网络剧,或授权海外机构对中国网络文学作品进行影视转化,并通过国际版权运营,将改编的影
2023年12月5日至6日,第三届海南自贸港网络文学论坛在陵水成功举办。会议由中国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中心、海南省作家协会、中共陵水黎族自治县委员会、陵水黎族自治县人民政府联合主办,海南省网络作家协会、海南省文学院、中共陵水黎族自治县宣传部承办,北京中外翻译咨询有限公司与天涯杂志社协办。论坛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聚焦“网络文学对东南亚地区的传播”,探讨网文在高质量发展的基础上如何实现“破圈”与“出海